可是,那人的话偏偏那么让我听得那么清楚,一些词句闪过我的脑海。
静静的,仿若轻风掠过。
温宥……尚了公主……皇家驸马……
那不是轻风,那是惊雷,从我耳边掠过。
怎么可能?温宥绝不可能,与别的女子?我一把甩掉林放摁在我手上的手,从矮几后一跃而起。
我已到了那人面前,他似有些吃惊的望着我。
“你说……温宥,他尚了公主?”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人呆呆的望着我:“眼睛……眼睛……”
“是不是?”大堂里静静的,只有我腰间的“玦”震动如龙吟。
“……是。是,末将也是……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已是八月间的事了。”
我只觉得自己耳间隐隐生疼,一直疼到脑后。而又有梗塞的钝痛,从胸中蔓延开去。那感觉,像是被人在胸中心中塞进一块巨石,还偏偏往心的最伸出塞进去——那是一块尖石,棱角分明让人血ròu凌厉。
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如死一般寂静。我抬眼,眼中却朦胧。扫视一周,大家似乎都在看我,可我却辨不清他们眼中的含义。
其实我一直都是辨不清的,不是吗?所以才一厢情愿以为这些日子来温宥的杳无音信不是他的意愿;所以才故意无视师父和林放的欲言又止;所以直到今日才惊觉发生了什么!
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在我生死搏命的这些日子,温宥,你在建康,发生了什么?
一把清亮的声音划破我的思绪:“泓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