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圆满，第八识、第九识的雏形生出，并非丹道境界的极限，在联邦，丹道最极致的状态，当是第八识、第九识的雏形融合，化生阴阳无极，窃取大道造化、生灭玄机，凝聚出虚道种子。

若是能做到这一步，便是少年圣人，就如联邦里的三位圣者，六代元魔，都是在丹道境界，修出了虚道种子。

联邦之中，虽有种种天材地宝，神通秘法，可以助人凝练第八识、第九识的雏形，但想要做到这一点，绝不容易。

至于如王道明一般，不借秘法，不凭天宝，直接凝练出第八识、第九识，可谓是万古罕有，人道五万年，能做到这一步的人，没有几个，只要不陨落，未来必定称圣做祖！

想要凝练虚道种子，只能靠悟，靠酝酿，想要窃取冥冥之中的大道造化，非得有大智慧、大毅力、大勇气、大决断不可。

王道明如今也到了这一个关卡，心灵潜能开始被逐渐开发出来，意念更是到了一个茫茫不可测的地步，恍若可以超越时空。

王道明知道，这不过是心灵潜能开发的错觉，时空无有形质，不可捉摸，端是玄妙莫测，不是那么容易超越的。

不过，走到王道明这一步，原本只是隐约可见的东西，也变得清晰起来。

秋风萧瑟，院子里几株高大的梧桐树，有零星的枯叶飘落，这都是些老树，至少有百年历史，王道明立于古树下，负手而立，似乎无有痕迹，又似无处不在。

这是一种玄妙无比的状态，是因缘假合，无有生灭，佛陀传教时，曾言，不要在同一株桑树下连宿三日，这是怕和一样事物相处久了产生情缘。

尘缘聚散，立于世间，便会产生缘分，纵使是以佛陀的大智慧与大毅力，亦是无法斩断这种缘分，只能躲开，但如今王道明身上，却是有着立于世间，因缘假合，但又不留痕迹，不生缘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