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能笑得这么贱?
南絮想打人。
南絮:跟室友聊了两句,这就来了。
他蹬着鞋,还在回消息。
学校里多绿化,宿舍区更是满眼的绿。虽说起了风,可白日里骄阳留下的燥热怎么都散不去,南絮走到糖水铺,才换的衣服又被汗洇湿。
回去还得洗个澡,南絮腹诽着,这天儿可真不是人过得。
糖水铺子里人不少,秦屿洲坐在露天的棚伞下,盯着一张广告纸看了许久。
“嘿,”南絮拉开椅子坐下,“看什么呢?”
“看隔壁汉堡家的菜单,手机没电了,”秦屿洲将菜单推去一旁,将两碗糖水推到南絮面前,“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了,都不凉了,尝尝喜欢哪个?”
语气中带着抱怨,夹杂着口音,听着有些软。
“秦老板请客,我哪敢放鸽子,”南絮看着两碗糖水,又看看秦屿洲,“我先尝?”
棚伞迎风,伞沿轻荡,玫瑰香被汗水蒸出,又随着风笼着这一隅。秦屿洲放轻呼吸声,深吸了一口气,他点点头,说:“我从小吃到大,不尝都知道什么味,你先尝尝看喜欢哪个。”
说着拿了两只勺子放在碗里。
南絮一直记得这一夜,他记得糖水喝了一半,天上骤然下起了雨,羊城的雨来的极快,不多会就将路灯晕成了一团。南絮从未听过如此急切的雨,顺着风向他袭来,他来不及躲闪,半边身子被淋透。
“在羊城出门不带伞可不行,”秦屿洲乐的看这场雨,瞧着南絮向他挪过来,撑开伞挡在他身前,“过会风等雨小一点,我送你回去。”
“嗯,”软糯的话语融进耳朵,南絮骤然起了坏心,“秦屿洲,来跟我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