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说什么?
南絮偏头看着窗外,楼宇林立,玻璃砖反着日光,在林荫路上留下一片影,他撑着下颌嘬着双唇,奋力将那声笑憋了回去。
他二人聊了一整个军训,说熟也该熟了,怎么就成了见面礼?
那边秦屿洲也不自在,脱口而出的话像是舌头被人打了几拳,什么鬼的见面礼?
二人一路无言,各有各的别扭。
腕上的手表存在感极强,像镣铐一样箍的紧,南絮不太适应,不时转动手腕。
秦屿洲面上划着手机,眸光却一直落在南絮身上,灰黑表带藏起腕骨,如同禁欲的手铐锁住这人的春情,让人想拆开,想将这个人完完全全的拆开。
南絮将这一日刻在了骨子里,闷热的初秋,热烈的赤阳,火锅蒸腾暧昧,模糊了面前人的脸,树梢的虫鸣都在说着这份刚成年的爱,那时的心思那时的人,也只是停在那时而已。
秦屿洲:到宿舍了吗?
南絮才打开门,手机就在口袋里疯狂的震。
秦屿洲:盒子落在我这了,你还要吗?
秦屿洲:不要我就扔了。
秦屿洲:明儿我要去趟行政楼,你陪我去吧。
秦屿洲:我骑车带你。
秦屿洲:听说那里的天台上日落很美。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南絮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