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瘦的脱了相。
“秦屿洲,”他望着月,靠在秦屿洲胸膛上,哑声说,“今天的月亮不圆了。”
“嗯,”秦屿洲顺着他应到,“不圆了。”
南絮抬起手,像是要抓那月亮,他停在半空,虚握成拳,用食指描摹月亮:“还有一个月,都不会圆了。”
“用不了一个月,”秦屿洲吻他耳垂,“很快就会圆回来了。”
今夜看不到几颗星,只有薄云匆匆过。
南絮指尖倏地停住,僵在空中微微的抖,他愣了许久,直至胳膊发酸才收回手:“别了…”眼泪霎时倾泻,“还是不要,圆回来了。”
南絮转过身,一头扎在秦屿洲怀里,积压许久的泪冲破了堤坝,他环着秦屿洲脖颈,将整个人都埋了进去,不再无声,不再平静,撕裂的哭声快要把秦屿洲戳烂。
他哭的好凶。
折腾了一夜,天明时南絮才将将睡去,秦屿洲亦是疲惫不堪,索性逃了课,陪着南絮一同睡到太阳偏西。
南絮哭过一场之后,整个人像是解开了些许枷锁,虽说依旧不似往日那样爱说爱笑,至少能吃的进饭了。
他还是喜欢看月亮,圆的,不圆的,他都喜欢。
这日南絮实验课上的晚,秦屿洲在门口等他,自行车上挂了一个深口的纸袋,停在路灯下,灯光缩短了影。南絮走上前,刚刚坐稳,就见秦屿洲将纸袋递了过来,纸袋晃动时,里面传出一声微弱的猫叫。
“猫?”南絮微微一怔,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蹲坐这一只奶猫,正眯着眸子,朝他轻声叫。
他把奶猫抱出来,纸袋挎在腕上,奶猫似是害怕,缩在他手里夹着尾巴。
“它好小,”南絮看着奶猫,难得露出一丝笑,“你从哪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