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絮对他最浓烈的爱意。
月光莹莹扑了一窗,菱格上的尘反着光,挂钟敲响了十二下,秦屿洲望向卧室,他的絮絮还在床头柜上。
再无人叫他不要熬夜,要早些睡。
床头柜…
南絮的那个百宝箱…
秦屿洲登时爬起身,撞开半合的房门,他跑的太急,小腿磕到了床角,疼的他一个趔趄。
他将抽屉整个搬了下来,里面的东西倒了一地,南絮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你放哪了?”秦屿洲问着小木盒子,伸手摸向床头柜壁,“不会贴这儿了吧?”
可柜壁上只有炸起的毛刺,扎了他一手,微微疼,也有些痒。
秦屿洲收回手,随手将毛刺擦在衣摆上,他看着木盒子,倏地笑了出来:“不藏了好不好?”
木盒子哪里会说话?
秦屿洲也不开灯,床挡了些许月光,在地上投下一片暗影,床离着地面一扎高,秦屿洲翻着地上的东西,一个信封落在床底,边角蹭上了床底的尘。
他拾起那信封,颤着手掸去灰尘。
秦屿洲收。
笔锋凌厉,字迹张扬,南絮惯用钢笔,墨迹微微晕开,不似油笔那样会反光,给这份凌厉添了一丝柔和。
秦屿洲捏了捏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折痕都不曾捏到,他不禁自嘲,南絮与他当真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