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可怜，长睫毛一颤一颤的，眼里都是落寞，却又明确清楚的倒映着顾清安的身影。

被这双眼睛看着，鬼使神差的，顾清安就点了头。

连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率于大脑，做出了动作。

顾清安想，余尘苑太可怜了，作为曾经的死对头，他还是帮一把吧，只要不是什么特别的，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虽然话这么说，但真正实行起来的时候，却十分的艰难。

首先是顾清安下意识的身体抗拒，再是余尘苑不确定到底该怎么穿。

“团团从来都没有穿过这些。如果疼了或者哪里不舒服就和我说一声，我会停下的。”

顾清安虽然穿的艰难，身上也时不时就被衣服拉到，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继续就好。”

连这点都承受不了的话，他就不是顾清安了。

“好，难受一定要告诉我。”

“废话一堆，我是个男的，又不是嘶……”

余尘苑连忙停下动作，仔细查看，“怎么了？哪里疼吗？”

顾清安憋着一口怨气，利索地给了余尘苑一巴掌，“撒开，我自己来。”

“不要，我帮你。”

余尘苑在此事上异常坚持，就要自己动手，理由是，999让他自己一个人完成。

顾清安越想越觉得不对，但他联系不到999，也就无从知道余尘苑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