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死对头的脸近在咫尺。

额间传来温热而又柔软的触感。

他听见余尘苑说:“本来是想吻你的，但考虑到你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了。”

“退而求其次，你只好用你的额头来补偿我。”

说话期间，余尘苑并没有移开分毫，嘴唇就贴着皮肤说话，一阵一阵的小小的波动从两人触碰的地方流淌出来，顺着彼此相交的地方，传输进双方的心脏。

恍惚间，顾清安听到了余尘苑的心跳。

连续不断的，越来越快的，心动的讯号。

“你心脏跳的好快。”

余尘苑手掌靠在顾清安心脏的位置，倏然一笑，“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

“咚咚咚咚”

心脏跳的一下比一下快，顾清安恍神觉得，自己是不是嗑了什么药，不然为什么跳的那么快。

但他的意识又特别清晰，不论是耳边的声音，还是身体的触觉，他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他第一次发现，心脏，原来还能跳的那么快。

“既然如此，试试好不好？”余尘苑低磁的声音仿若深海里的巨渊，一眼望不尽底。

他把脑袋靠在顾清安的耳边，眼里是汹涌的情意，平静的海面被浪花扑打，重压之下，连带着海面一起，不断起伏。

顾清安有些朦胧的眨了眨眼，余尘苑刚刚说了什么？他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阿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