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子,你有啥办法?”周诚义问。
周明愈道:“炼钢铁这事儿我们肯定躲不过,不过我们可以想个办法留一部分劳力在家里。”
周诚仁道:“要留人不是没办法,就怕张根发那个混帐为了邀功夸海口领大任务回来。”
周明愈笑了笑,“我这里有个主意,爷你们听一听?”
老头们看向他,“你说。”
周明愈就道:“我和县里百货商店的邱经理询问过,咱们可以申请建造纸厂,专门生产麦秸手纸。等上头供销社的许可下来,咱们就和张根发谈判,叫他当这个造纸厂的厂长,在前面跟咱们顶着公社的压力。咱们再去申请买上几十吨煤,把四外村的麦秸草都收来,这就开始造纸。等炼钢铁的时候,造纸厂也不能荒着得有人照管。这样的话就让别的生产队去炼钢铁,咱们队留下几个劳力造纸、收秋粮。”
眼下收秋粮是最紧迫的任务,造纸什么时候都好说,秋粮收不回来队员们就要挨饿,别说三年就是一冬天都抗不过去。
上头又要大炼钢铁完成炼钢任务,可公粮任务也没取消,还是要交的,但是现在又要折腾农民去炼钢,那秋收就要耽误,到时候公粮和口粮怎么办?
职业分工一片乱套,结果就是钢铁没炼出来,工农业还都荒废了,真是……
三个老头嘀咕嘀咕,觉得还真是个主意,反正不管怎么说找个理由在家里收粮食才行。
他们对造纸不感兴趣,反正多少年擦屁股也没用过纸,他们感兴趣的是能留人收粮食,不能耽误秋收。
多少年的战争饥荒,已经让他们怕了,不管天大地大,都没有粮食大!
吃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