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志背着手, 黑脸就算笑也挺严肃的, “这是看在劳模的面子上才吃鸡的, 吃了鸡汤好好种棉花, 秋天说不定能分更多棉花给社员。”
大家都挺高兴的, 有鸡吃,有盼头啊, 这时候不就是吃和穿嘛?
比比其他生产队,现在有吃不起饭的,他们居然还能吃鸡喝鸡汤, 这是什么生活?
当然有人也犯嘀咕,单蝶琴就撇嘴嘟囔, “都是一样干活儿,怎么就是沾她的光?咱们不种棉花, 她拿什么虫子?”
吴美英笑了笑,“往年咱们也种棉花呢, 你能分几两?别的队也种棉花呢,收成多少?虫子乌泱乌泱地把棉花啃个精光, 你刚种有什么用?还得收才是本事!”
谁让人家劳模儿有这个本事呢, 没什么好说的, 你要是会拿虫子你也能让大家沾光吃鸡!
单蝶琴哼了一声, 现在整个队风气不正, 冒着一股邪气, 言必称劳模。
什么劳模做衣服好看!
劳模会拿虫子拾棉花!
跟着劳模吃鸡!
劳模……
不就是一个傻子么,怎么就夸出个花儿来!
吃过鸡汤,晚上男人们就成群结队来地里浇地。
周诚志种地之前就安排过的,需要水的棉花种在靠近河边的地里,这样挑水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