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如今三队四队的人都替劳模说话呢,俨然就是劳模支持谁谁就能当村干部。
张根发和张金乐交换了一个眼神儿。
这几年,他们在先锋大队真的是夹着尾巴做人,眼睁睁地看着社员们原本吃不起饭的现在也能填饱肚子,上门求自己的也越来越少。
张根发就觉得憋得慌。
正想着,有人道:“刘书记,我要举报,当初偷棉花是大队支书带头的,让我们偷了以后好陷害二队劳模那些人,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偷了,结果就处分了我一个!”
张根发一下子跳起来,指着丁春荣,“你、你……你别血口喷人!”
丁春荣冷着脸,“我没有血口喷人,我说的都是事实,还有你儿子、你哥哥弟弟,以前能当上队干部,都不是社员选的,都是你自己任命的。谁要是想干轻快活儿就得去找你走后门,送钱送物的,没有钱物就送大闺女……”
“闭嘴,闭嘴!”张根发一下子蹿过去,一巴掌就朝着丁春荣扇过去,“闭嘴!”
却被别人给拉开。
张金乐也道:“刘书记,您可不要信丁春荣胡说八道,她被大队支书抓到偷棉花就怀恨在心,一直想打击报复,这会儿血口喷人。”
刘新农看看张根发又看看丁春荣,他也不傻,至于乡下这些事儿,也没有什么神秘复杂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只是看到底不行,还得再看出来,然后就是两样的,你想让它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而不是它本来什么样儿。
“行啦。”他摆摆手,“地富反坏右只有互相揭发,没有揭发其他社员更没有揭发干部的权利!”
丁春荣恨恨地看了张根发一眼。
张根发也狠狠地瞪她,一副恨不得要咬死她的模样,这个臭婆娘,这是想踩着自己巴结劳模和周诚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