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维意没想到攻守之势逆转得这么快,就一眨眼,他就从上位者变成被压的那一个了。
他脸露惊色,意图挣扎,却在绝对武力值的镇压下徒劳无功。
太子瞧着他的挣扎有趣,拍拍他的肩背,说:“现在还刺杀我吗?”
单维意这恶毒炮灰自然是怂得飞快,刚刚的威风一扫而空,又是摇尾乞怜:“太子……太子……我怎么可能敢刺杀太子呢?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呀!我这是被猪油蒙了心,您就放了我吧……”
太子原本是最不喜欢这种无耻小人的,可是现在却离奇地觉得他新奇有趣。太子拎起他脖子,如拎猫一样,又脱下左手手套,露出光裸的手指,逗弄似的勾了勾单维意的下巴。单维意屈辱地摆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太子笑道:“刚刚倒是威风。”
单维意也笑道:“哪里哪里?岂敢岂敢?”
太子拍拍他的脸颊:“你不是不满意贵妃让你全家当狗?”
单维意忙摇头:“这是哪里话?我们全家都是帝皇的犬马。怎么不是狗呢?”
太子被这话逗得笑出声,却说:“你要狗吠两声,我就放了你。”
单维意不假思索:“汪汪汪。”
拜高踩低、前倨后恭的恶毒单大公子脸上挂着的谄笑,诚意十足,但真心却十分欠奉,眼底透着的不驯和厌恨,和从前别无二致。太子并不怀疑,如果再给单维意一个机会,单维意肯定会再次抄家伙背刺自己。
按理说,这样的狗玩意儿,太子应当立即掐死。
然而,太子一反常态地对这等野蛮的恶犬产生了驯养的心思。
见太子兀自沉思、一言不发,单大公子满脸惶恐:“太子吩咐我犬吠两声,而我已吠了三声。算很诚心吧?”
听见这话,太子嗤地一笑,说:“让你犬吠两声,你竟吠三声,难道不是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