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头背着手,转着自己的烟袋锅子,“肥也是个事儿呢。”

秀瑶道:“爷爷,咱家除了猪圈的肥,另外也可以沤肥啊,平日里咱扔到猪圈里的东西不是都变成肥了吗?那咱就多扔点呗。”

她发现当地喜欢堆肥,而沤肥的少,但是南方人就喜欢沤肥,家家地头上都有沤肥池子,所以自己这么说猪圈沤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她这么一提醒,老秦头果然觉得好,片刻又叹息道:“要是咱家有牲口,起码也能多存点肥呢。像人家大清河那边的,也能挖河泥当肥。”

他们这边水少、没船,自然是没人挖河泥当肥料的,其实河底的淤泥也可以,只是水多的时候就不能挖,只有见底了才行。

秀瑶便道:“爷爷,咱家收完麦子,麦茬烧了不好,不如在地头挖个坑,把麦茬堆进去,再加水加粪在里面沤呢。”

秦业笑道:“爷爷,这个办法好,那么点麦茬,也别刨回家了,烧也不当什么。”

之前家里烧荒的时候张氏总说烧了白瞎了,就让家里人去刨麦茬烧,这样都变成灰,还能拿到家里做了饭,她觉得很划算。

老秦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接下来几日,秦家就在小麦地里套种花生和豆类作物,当时因为是刨坑点种,基本没有浪费,忙完这些老秦头又想着高粱地里有几垄格外宽的,也想埯上大豆。

秀瑶劝他,“爷爷,高粱地里要埯豆子,怎么也得再宽点吧,要不高粱起来了,那豆子一点太阳也晒不着了。”

老秦头想想也是,又夸秀瑶聪明肯动脑筋,把秀美气得不轻,暗地里又和秀娟秀婷狠狠地骂了几声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