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霍玄的沉默让肖折釉清醒过来,他们的身份是一道沟鸿。她不应该因为他的照拂,因为他的几只虾就卸去防备。
霍玄蹲下来,将肖折釉掉在地上的方帕捡起来,递给她。
“谢谢……”肖折釉将帕子收起来。
看着低落的肖折釉,霍玄可以感受到她的疏远。但是霍玄不能对她解释,一句都不能。
“你是觉得我是个佞臣?”霍玄望着肖折釉的眼睛。莫名的,他不想她失望,不想她刚刚亲近起来又远离开。在霍玄眼里,肖折釉是个冷清到不易接近的孩子。
“将军在折釉眼里不是臣子,而是保卫家国的猛士!”肖折釉去拉霍玄的手,把他的右手手掌摊开,上面遍布狰狞的疤痕,在月色的洒照下,更显可怖。
“折釉相信,将军身上一定刻满了战功。”肖折釉仰着头,望着身前高大的霍玄,“我不相信一个用性命保卫家国的人会是个奸佞之人!”
霍玄几次出生入死身负重伤的事迹广为流传,而且肖折釉更是知道霍玄在十七岁的时候身上已有很多疤痕,更何况十二年后的今日。
隔了十二年,肖折釉也不能忘记第一次见到霍玄腹背上疤痕时的震惊。
霍玄忽然笑了,隐约露出那虎牙一角。
“傻孩子。”霍玄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
肖折釉向后退了一步,皱着眉说:“我不是孩子了……”
即使这辈子,她也十二岁了……
霍玄收了笑,望着肖折釉的眼睛,认真地说:“折釉,这话我只对你说一次,以后也不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