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延煜仔细打量着沈不覆脸上的表情,然后他转瞬笑开:“那也没关系啊!”
沈不覆将目光从师延煜的眼睛上移开,沉默地将目光随意掷到一处。他沉默许久,才说:“如今正是紧要时刻,若世子没什么要事还是不要过来了。”
“我这次来当然是有事,是关于袁顷悍的事情。”师延煜收起散漫,略坐正身子,和沈不覆谈起正事来。
师延煜走后,沈不覆一个人在书房中坐了许久。在他身前的长案上放着与大盛相邻几国的地图。他没看多久,目光便随意凝在一处,眼前浮现肖折釉今日的样子。
虽然从她的脸上并看不出什么来,可是沈不覆感觉到了她的介意。
“烟升,夫人现在在何处?”沈不覆起身,推开书房的门,问院中摘菊的烟升。
烟升抱着怀里的菊,回禀:“刚刚奴婢正好过去了一趟,夫人午睡一直都没醒。将军是有事吗?需要奴婢去喊夫人吗?”
“不必,等她醒了支会我一声便可。”沈不覆道。
肖折釉这一觉睡得有些久,过了用晚膳的时辰也没醒。
最后绛葡儿站在床边轻轻推了推肖折釉的肩膀,轻声说:“夫人,还是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吧。”
肖折釉眠浅,这一下午本来就是半睡半醒。绛葡儿这般喊她,她立刻彻底清醒过来。她扶着绛葡儿的手坐起来,说:“是不能继续赖在床上了,不过晚膳就不吃了,我吃不下了。”
“夫人,将军一直等着您,还没用过呢。”绛葡儿急忙说。
肖折釉皱了下眉,说:“他吃不吃与我何干。”
绛葡儿瞧了一眼肖折釉蹙起的眉头,便不敢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