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孩子!”肖折釉一下子坐起来。
她环顾陌生的房间,这才慢慢想起来昨日发生的事情。想起那个孩子,她急忙掀开被子下床,她刚站起来才发现身上只穿了层抹胸,而缠在伤口上的布条已经解开了,换成了纱布。
肖折釉皱了下眉,沈不覆趁着她昏迷的时候给她换过药了。
虽然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可是她也知道也是情势所迫,怪不得他。她转身,看着床头叠放了一件衣服。她将衣服穿上走出去。
沈不覆就在隔壁的房间,正弯着腰给那个孩子喂奶。他显然不太擅长喂孩子这种事,那个孩子被他放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有两三个盛着羊奶的碗。桌面上、地面上都洒了些羊奶,而是那个小孩子的脸上、身上也都是。
“醒了?”沈不覆看了一眼肖折釉的脸色,又很快收回视线手忙脚乱地给那个孩子喂奶。
看着沈不覆用沾着羊奶的筷子往那个孩子嘴里塞,肖折釉心里一跳一跳的,真担心沈不覆一个力道掌握不好,手中的筷子戳破了那孩子的嘴。
“还是我来吧。”肖折釉走上前来。
沈不覆看着肖折釉胸前的伤口处,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尽量别用右手。昨天被他绊了一天,我要去把那对夫妇安葬了。”
想到那对夫妻惨死的样子,肖折釉一阵唏嘘。那对夫妇既然离群索居住在这样的地方,想来可能是不被长辈、家族看好选择了私奔,又或者是一对行走江湖的侠义之士。肖折釉一想到那个女人死时的样子,心中难免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