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犹豫了一下,才说:“再等几日吧,那个孩子真的太小了,怎么也得等他满月。”
沈不覆沉默片刻,望着床上熟睡的小家伙,还是点了头。
过了几日,他们就要启程了。沈不覆在院子里给那个孩子洗几件衣服,准备路上带着。肖折釉使不上力气,这段时间洗衣做饭的事情都是沈不覆来做,肖折釉只是在照看那个孩子。
肖折釉从屋里走出去,站在门口望着正在洗衣服的沈不覆。
甭管沈不覆洗的衣服是不是干净,可是他洗衣服的样子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肖折釉看了很久,忽然问:“将军,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那个女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又是怎么被定元帝害死的。”
沈不覆想也不想随口说:“你知道她,我的亡妻盛令澜。”
他随口一说的语气,和这些年每次别人为他斟酒时,他说为亡妻守制的语气如出一辙。
肖折釉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从沈不覆的口中听见他说起前世的她。原以为两人关系近了些,没想到他还是用搪塞天下人的借口搪塞她。肖折釉心里有点复杂,这种复杂的情绪渐次渲染,压在心口,沉甸甸的。
屋子里的小家伙忽然又哭了,肖折釉来不及再说什么转身进屋,也不想说什么了。她将房门关上,关门的声音有些重,竟是有些摔门的意思,发出“砰”的一声响。
沈不覆有些意外地望向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