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令洪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不得不承认袁顷悍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若不是沈不覆出事,那虎视眈眈多年的辽国怎敢发兵?
袁顷悍继续说:“而且……无论是人心还是兵马都是可以用金钱来收买的。可笑的景腾王冲进皇宫想要动用国库,可是却扑了个空。咱们大盛国的国库就是个空壳子。”
“虽说最近几年国库空虚,可也……”盛令洪忽然惊了,“你的意思是沈不覆早就将国库挪走了?”
袁顷悍点头,缓缓道:“他沈不覆口口声声不为帝位,愿意抛弃一切。可是呢?他暗中掏空了国库!”
盛令洪想了许久,疑惑地问:“他沈不覆究竟想做什么?如果想夺皇位何必放下兵权?如果真的无意于皇位又何必私自藏匿国库?”
袁顷悍没回答,反而说:“所以让你拉拢那个女人,将来不管沈不覆想要做什么,也能起到一个钳制的作用!”
“好。”盛令洪点点头,又忍不住问袁顷悍:“如今天下无主,你就不想做些什么?”
袁顷悍瞪了她一眼,道:“这里是师家父子的地盘,慎言!”
肖折釉也没有在宴席留太久,吃饱之后就和漆漆、陶陶告辞回去了。她回去以后直接去了不弃的房间,想要把他抱回她的屋子。
这段时日,白日的时候不弃都是交给奶娘来照顾。而到了晚上,不弃就会被抱到肖折釉的房间,和肖折釉一起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弃满月前都是喝奶羊或狼奶长大的,使得他如今不是太喜欢喝乳娘的奶。夜里醒来要吃奶的时候,肖折釉也都是喂他一些羊奶。
“夫人,您过来了。”奶娘和绛葡儿坐在外屋说话。“小少爷早就睡了,我们怕吵着他,所以出来说话。”
绛葡儿说:“夫人,您是要把小少爷带过去吗?奴婢去把小少爷抱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肖折釉径直走进里屋,看见躺在床上的不弃睁大了眼睛,小手挥啊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