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肖折釉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她招手,将绿果儿招到耳边,细身又吩咐了几句。
绿果儿的眼珠儿滴溜溜地转,连连点头,将肖折釉的吩咐记下来。
“奴婢都记下了!”
肖折釉又一挥手,道:“事情不急,先下去歇着吧,让绛葡儿进来服侍我梳头。”
“奴婢这就去!”
肖折釉懒洋洋地起身,踩着鞋子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望着铜镜中自己的脸,慢慢勾起嘴角。她抬起手,纤纤玉指纤细白皙,指尖儿上染着鲜红的丹蔻。
盛令澜从来不会亲手杀人,脏。
肖折釉让绿果儿假装不经意间将消息传到师延煜院子里不过是有备无患,在肖折釉的猜测里以师延煜的为人定会派人暗中跟着袁顷悍,盯着袁顷悍的一举一动。
肖折釉的猜测是对的。
当日袁顷悍和盛令洪去斗南寺中所发生的所有事都在当日传到了师延煜的耳中。
师延煜坐在太师椅里,双脚高高抬起搭在身前的桌子上。
“呵,帝王之相?”师延煜冷笑。
原本只会在通录城留三日就会带兵去南边打仗的袁顷悍便被师延煜用各种理由留了下来。
三个月后。
烟升一身狼狈,憔悴得不像样子。她在夜里敲响知州府的侧门,报上肖折釉的名字,因肖折釉早就让绿果儿交代过,守卫盘问几句便让烟升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