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神色微动,半晌,她说:“王爷说他最近出现在府里,可我却是没见过的。王爷寄希望于我带话给他,还不如增加府里的守卫,找到他以后,亲自与他说。”
师延煜却笑:“不不不,还是你说更有用。”
“那……如果我侥幸遇见他,会帮王爷传达的。”
肖折釉心里却在想沈不覆分明是不愿意见到他。她送走师延煜,回到房中,将身上的斗篷放下,坐在梳妆台前将发间的珠钗取下来。
不弃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朝肖折釉伸出手。
肖折釉从铜镜里看着他,笑着说:“乖,等等就陪你玩。”
不弃又叫了两声,继续往外挪。
“不弃,别乱……不弃!”
肖折釉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不弃忽然翻了个身,掉下床。
“爹、爹爹……”不弃搂着沈不覆的脖子,笑个不停。
肖折釉松了口气。
望着及时把不弃接住的沈不覆宽大的脊背,肖折釉心里又多了丝复杂。她轻声叹了口气,说:“师延煜说将军藏身在知州府中,原来你是藏在我房里的?”
沈不覆拍了怀里的不弃两下,慢慢转过身。他遥遥望着长发倾撒的肖折釉,忽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许久之后,肖折釉垂下眼,说:“将军,你该刮胡子了。”
不弃像是听懂了肖折釉的话一样,居然伸出软软的白嫩小手儿去摸沈不覆的脸。他摸了一下,又急忙收回手。他大大的眼睛盯着沈不覆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一口一个“爹”喊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