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看向厅中的沈不覆,急忙说:“吵到你们议事了,我这就带她走。”
见到肖折釉,沈不覆脸上的冷意才微散。
沈不覆点了下头。
肖折釉不由分说地拉着漆漆往回走。
回了屋,漆漆沮丧地甩开肖折釉的手,一屁股坐在鼓凳上,闷闷不乐地说:“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居然被他一句话吓得忘词了!”
肖折釉沉默地转身去给漆漆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才说:“漆漆,我和你姐夫的事情你不要掺和。”
漆漆慢慢回过神来,古怪地看着肖折釉,问:“姐,死的时候是不是超级痛苦的?”
肖折釉在她对面坐下来,没接话。
漆漆自己胡思乱想了很久,忽然说:“姐,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啊!”
她眼睛亮晶晶的。
“我以前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如你,可你活了两辈子诶!我怎么可能比得过你!你玩赖!”
肖折釉一下子笑出来,完全没想到漆漆会先说这个。她无奈地说:“是啊,如果不是玩赖,我许是哪哪儿不如你的。”
漆漆拍着自己的胸脯,忽然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感。好像给她这些年的自卑找到了一个天大的理由,原来她本来就没必要自卑,是她选错了比较对象啊!
肖折釉望着漆漆眼中变化的神采,大约猜到了她的心思。肖折釉无奈苦笑,如此倒也好。她苦口婆心地说:“漆漆,我跟你说的话你可得记住。你知道了就罢了,姐也不再瞒你,只是不要对外人说。也不要再管我和你姐夫的事情。更不要去质问你姐夫,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姐夫这辈子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