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槿只是那么一想,就不禁为他自豪起来。
即便现在不能再纵横沙场了。可是,当年他做过的努力,已经有了成效。
西疆终究是安定了许多年。
“袁太太不必客气,也不必向我道歉。”元槿微微笑着,“我不觉得不能再入战场有何不好。抛头颅洒热血纵然气概冲天,但如今在冀都为家人为百姓而奔忙,岂不也是十分值得自豪和骄傲的?”
她一字字铿锵说完后,朝着郡王妃和相熟的几位太太微微颔首,这便出了屋子。
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她一句也不想多听。
那些虚伪的笑容,她也不想再看到。
元槿不愿和那些好事者在一个屋里带着,索性往设宴之处行去。
陶志忠这次来的不算早。
宴席将要开始,他才进入殿中。此时百官早已到齐,只等他和皇上到来,便可开宴了。
说来也“巧”。
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无意间造成,陶志忠的席位竟是和端王府的隔着中间过道遥遥对着。
元槿真是厌烦了这样的安排。除非是光低着头闷头吃,不然的话,随随便便都能瞧见陶志忠那让人厌烦的笑容。
她虽然掩饰的好,但蔺君泓离她那么近,她心里的不乐意他又如何看不出?
见自家小娘子脸色紧绷半点笑容也不带,虽说看着好似平静无波,但蔺君泓就是知道,她生气了。
蔺君泓悄悄探出手去,在桌子下面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不用管他。当那边无人即可。”
元槿一听就知道他明白了她的郁闷之处。
思来想去,她侧首与他说道:“可是影响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