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殿内一时间静寂无声。
谁也不想沾上那事。谁也不好再随意开口。
蔺君淙微微扬了眉,望向蔺君泓。
半晌后,皇帝沉声说道:“昨儿的事情,你先说说。”
“槿儿病了,受不得累,入不了刑部审案的大堂。”蔺君泓说道:“昨日里去邹家的宾客那么多,她一个人哪里应付得过来?刚回到家就病倒在床了。”
蔺君泓的语气转为阴狠,“偏偏有些人不识好歹,不只诬蔑她,而且非要扰了她的休息……”
他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几人给打断。
“既是皇上的旨意,王爷怎可任意妄为!”
以贺太师与顾阁老为首,几人直叹蔺君泓行为不妥当——即便不知晓那是陛下的旨意,也断断不应该殴打朝廷命官和衙役。
蔺君泓将一声冷笑作为反击。
不过,旁人只听到了蔺君泓不住地不尊君、驳斥君王、和众官员唇枪舌战。但蔺君淙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味道。
蔺君淙发现,这个端王,很疼爱他那个小妻子。甚至到了能为她和刑部的人公然大打出手的地步。
一个能为了自家女人而失去了理性的男人……
倒是不足为惧。
但,“不足为惧”的前提就是,得留着那个能牵制住他的那个女人才行。
一旦将那个女人掌控在了手里,那么这个男人就也跑不掉了。
百般思绪涌上脑海,蔺君淙忽地觉得,那个小姑娘暂且留上几天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