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大病未愈,也不敢洗浴太久,匆匆净了身,便到屋中柜子找衣服。
这里,她和他以前来过几次,柜中有他准备的衣裳,她的,清一色女装,在这里,他总是愿意她穿回女装。
从头饰到挂件,从内衬到外衫袄裙,都备得整整齐齐,只多不少。
素珍不想穿回女装,但这里也没别的,只好拿了套穿上,又在梳妆台拿了根发带把湿漉漉的头发稍稍拢住。屋中就有文房四宝,她又写了封信。
做完这一切,她把门打开。他长身站在院中,闻得声音,转身看了她一眼,微微击掌,很快,几名侍卫走了过来,进屋清理,不久,收拾干净,又匆匆离去。
素珍也不说话,径自回屋睡觉。
没想到,她才在c黄上坐下,他也跟了进来。
她微微瞪大眼睛,“我睡了,你出去。”
“有哪里不舒服叫我。”
他答非所问,和衣在对面一张软榻躺下。
这榻子不大,是平日她用来躺着休憩的,他身形颀长,有点伸展不开,脚微微蜷缩起来,以手作枕。
素珍看得憋闷,连忙翻过身去。
这一晚,她知道,他没有睡,因为他起来到看了她十多次,而她面朝里侧闭着眼睛,也没有入睡。
只是这次,他果然杜绝
了自己的错误,再也没有碰她一下,只是轻轻替她掖掖被角。
他们如此近,这样远。
翌日,素珍起了个大早,出门的时候,连玉还在榻上睡着。眼底一圈青黑,素珍来到院中,试着也轻轻击了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