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离她最近,好奇的不得了,将那纸片和花瓶翻来覆去的看,结果一开,里头的水就哗啦啦流了满地,越发惊讶,“真的有水!”
图磬也煞是诧异,甚至还将手指伸到花瓶中沾了一点水尝了尝,点头,“确实是水。”
这对好奇宝宝折腾了半天,最后齐刷刷抬头,“怎么弄的?”
然后众人就听了一夜的什么压强压力、热传导,如坠云雾,似懂非懂,三十儿和初一交汇煮饺子时,还觉得头昏脑涨。
次日一早,晏骄刚一出门就听阿苗和杏花凑在一处小声嘀咕,“廖先生是不是魔怔了?大清早的站在雪地里连笔带划神神道道的……”
廖先生?
晏骄出去一看,果然就见廖无言立在院子里,两条胳膊上下挥舞,满脸严肃念念有词,看着……真是挺不正常。
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廖无言却先瞧见了她,当即招了招手,“我想了一夜,颇有所得。”
他将手掌竖起,左右横扫,“这样动起来艰难,便是你说的风阻过大。”又将手掌横起,“这样流畅许多,便是因为所谓的受力面小,风阻小。故而骑马时便会伏低身子,不过大家素来只是知道应该这么做,却从未想过究竟为何。”
晏骄惊讶得张大了嘴,再看看他满眼的红血丝和大大的黑眼圈,“您昨儿一夜都没睡?”
廖无言虽有疲色,却无疲态,反而精神格外亢奋,当即抄着手叹息道:“神妙之处甚多,毫无睡意。”
晏骄佩服的朝他拱了拱手。
廖无言失笑,反而向她作揖,“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非姑娘所言,我是断断想不到这每日呼吸之所在竟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