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裳凝着他,低声说了句,“是。”
“后果呢?”他低问。
“用银针封住穴道,在拔出枪头的时候你会感觉不到痛,但如此一来伤口会恢复得慢一些。”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声道:“如果不用银针封住穴道,拔枪头剧痛无比,也许还会流血不止,但如果挺过去伤口会恢复很快。”
拿着银针的小手被他轻轻握住,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用银针。”
“枪头已经伤骨,就算你能忍过剧烈的疼痛,到时候也有可能血流不止。”楚凌裳明白他不想跟于单留下抓住把柄的机会,更是心疼地看着他。
赫连御舜将她眼底的心疼看入眸中,看着她,“我相信你的本事,直接拔出枪头,很快就要早朝了。”
她的眸光紧了紧,手指轻颤了一下,终于点头,放下银针后,拿过拔枪头的工具,又不忍心地将他揽了过来,让他的头贴在了她的胸口上,“如果痛的话,抱着我。”
赫连御舜眼底变得轻柔,伸过一只手臂将她搂住。
门豪团体幻幻。幻。楚凌裳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眼中闪过一道坚毅的光,将工具嵌入伤口之中,然后拖住枪头,开始调整力道。
长矛的枪头是呈三角状,不能太用蛮力,否则会直接伤及筋骨,但也不能力道太轻,否则只会为伤者增加痛苦,微微开始使用腕力,拖住枪头的一角,开始往外拉。
她感觉得到,赫连御舜搂住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下,眼睛的余光扫过他的脸,汗水早已经打湿了他的额头,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刚毅的眉紧紧蹙着,却连呼痛的声音都没有,就那么强行忍住巨大的疼痛。
不由得泛起更多的心疼,这男人要经历怎样的伤痛、要流过多少次血、受过多少次伤才会面对如此剧烈的疼痛仍旧能够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