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过水桶,看着他儿子那样,平时吊儿郎当的人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搞成这个样子。”
皇后一看见她儿子,眼泪立刻就流了出来:“那群人太不像话了,都该抓起来弄死!”
夏茂茂有点尴尬地站在一边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严辞镇定地开口了:“我没大事,养两天就好了,哦对了,有件事要跟你们宣布。”
帝后夫妻:“什么?”
严辞的语气倒是淡定,只是触手在水桶里飘荡,看起来有些愉悦:“可以准备婚礼了,我想尽快举行。”
“……”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跟茂茂先回去了,等会儿叫个医生来,给我们检查一下身体。”
说完,严辞若无其事地飘出了水桶,伸出触手牵住了夏茂茂的手:“茂茂,我们回去吧。”
夏茂茂没动,她看看水桶,又看向水母:“你能飘?”
水母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它开始棒读:“啊,我居然可以飘了。”
夏茂茂:“……行。”
反正他这会儿有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得了。
这时的水母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寝宫方向飘了,它个头不大,劲倒不小,夏茂茂被它带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
夏茂茂使劲地拽住它,朝身边那对夫妻笑了笑,想说点什么告别词,但她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被忽然加大马力的水母往前带了一步,这一刻的夏茂茂感觉自己好像在溜一只急着回家的大型犬。
拽不住狗的夏茂茂只能回头尴尬一笑,而后就在两人的视线里逃离现场。
至此,这对夫妻的爱子之情算是彻底喂了狗。
回到寝宫之后,严辞本来准备等医生来了再去洗澡,但被夏茂茂坚决送进了浴室,太臭了,她受不了了,等严辞洗完了,她也得去洗个澡。
就在严辞冲澡的时候,侍女敲响了门:“太子妃殿下,医生来了。”
“进来吧。”
侍女领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进来了,医生背着药箱,走到夏茂茂面前,弯着腰很恭敬地说:“殿下,您哪里有伤口吗?”
夏茂茂对他这个动作很不适应:“不用弯腰,你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就可以。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小腿受了伤,不过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了,现在好像没事了,你可以再看看。”
夏茂茂说着,把裤子的边朝上一挽,被纱布包裹住的地方就露了出来。
医生把纱布解开,看了看:“看起来伤口是金属划到的,殿下,您的处理没有问题,只不过需要再打一针破伤风。”
夏茂茂无所谓地说:“打吧。”
医生动作熟练地给她打了一针,夏茂茂都没感觉到一丝疼,但或许是针眼较大的缘故,拔掉针头后,一直有细小的血珠从皮肤上渗出,医生拿着棉签在她那里按了许久,血还没止住。
夏茂茂有些尴尬了,让别人一直弯着腰替她止血,总觉得有点尴尬,她主动提出:“我自己按着就可以了。”
医生摇头:“殿下,这是我的职责,您只需要坐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