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请您自重。”
一句话又是风轻云淡,气得盛天伟差点吐血。
“没什么事的话我出去工作了。”许桐冲着他微微欠了下头,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的瞬间,盛天伟抡起了拳头想狠狠砸在了沙发上。
该死!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而办公室外,许桐关上门后,整个人无力地倚靠在墙上,抬手,紧攥的拳头才稍稍松开,手心除了冷汗,还有深深的指甲印。只有她自己才相信洗手间里的那幕不是幻觉,青灯木偶真实存在,有人要杀她的事实真实存在,那首童谣也是真实存在,可盛天伟竟一句“没发现任何可疑”?她再如何据以力争歇斯底里都没用,因为她已经深信,这件事跟他绝对有关系。
唇瓣还有点热,有点微痛,是他下巴上的胡茬蹭疼了她。
抬手触碰嘴唇,有他的气息,还有淡淡的烟糙味。
又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心就猛地窜跳一下。
不,她不能想太多。
上海。
顾初蹑手蹑脚踱到卧室门口,将房门开了一条小fèng儿,探了个头进去。里面毫无例外黑漆漆的,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光亮。榻上躺着陆北辰,他简单冲了澡,只身换了条家居裤,上身是裸着的,结实流畅的肌理嚣张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睡觉向来安静,喘气不粗,又不会像其他人似的打呼噜,自己单独休息时大多数是平躺,侧躺往往是要搂着她入眠。
她轻步进来,又像是猫似的坐在边。
昏暗中,听不见他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