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伟全身一颤,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次卧,却见许桐的手电筒已经掉地,一束光亮直直地打在了西墙的墙角,墙上隐约挂着什么,有一半暴露在光线里,白色的,像是纸扎的花。次卧没窗子,所以光线比主卧暗的多,借着手电筒的光,盛天伟看见许桐整个人都贴在对面墙上,脸色惨白。
他上前,低问,“怎么了?”
许桐哆哆嗦嗦地伸手,指向了正前方。
盛天伟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把手电筒打过去。
光,照亮了对面的西墙。
那墙上被另只手电筒映亮的果然是白纸扎好的花,围了个半圆形,白花下是一张破旧的小桌子,桌子上面有个供奉香火的小铜炉,铜炉正对着的,竟是张遗像!
花,是给死人扎的;
炉内的香灰是为死人燃尽的;
这是张,祭台。
黑白的遗照上是位上了年龄的老婆婆,槁枯毫无表情的脸颊,死灰般的双眼,正在幽幽地盯着入侵者。盛天伟目光蓦地一怔,许桐一手紧紧攥着他的衬衫,一手指着遗照上的老婆婆,上下牙齿直打颤,“她……就是她,那天出现在这间房子里的老婆婆就是她!”
盛天伟想要上前,被许桐一把抓住了。他低声安慰她才松手。他往前走,许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也往前移,一直来到遗照前。那老婆婆的脸看上去愈发阴森。盛天伟拿起了遗照,近看,相框里有一排小字:逝于五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