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叫聂枣,想问你些事。”
木然的脸庞这时才露出些许表情,只是分辨不出是惊讶还是恐惧,半晌,她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她是十年前那场动乱的幸存者,亦是见证人。
“什么事?”
“替我确认一件事,然后送一封信,或者杀一个人。”
聂枣沉吟了片刻:“我不杀人。”
“那就让他生不如死。”
“……好。”
莲衣咳嗽了两声,附唇在聂枣耳边,轻声诉说。
她比倾夕入鬼都还早,曾经无意间救过倾夕一次,倾夕感怀,动乱前待莲衣一直不错,因而她知道的,也比聂枣想象中的多。
不管红袖是为了什么告诉她这件事,但她承了红袖这个情。
令主的寝殿。
“有什么事?”
“属下是来赔罪的。”
“何罪?”
聂枣垂着头,恭敬道:“虽不知属下失去记忆时做了什么,但总归是冒犯了令主……便自来赔罪。”
她换了一身雪色裙装,长发用系带绾好,垂在一侧肩膀,态度放得很低,看起来十分柔顺。
聂枣也确实在尽力让自己显得乖巧。
“如何赔罪?”
她尽力克制,但冷汗还是顺着鬓边流下:“听凭令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