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iddot;知&iddot;道&iddot;什&iddot;么?”
然而下一刻,令主就笑出了声,笑得古怪而悚人,却不知是在笑什么。
他松开手,猛得顺着柴峥言划开的伤口撕下了那张面具,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么?那我就告诉你……”
在聂枣失去意识之前,记忆的最后,只有那张无限接近的脸。
颜承衣的脸。
风。
有风轻轻拂过聂枣的额头。
她嗅到了一丝水面特有的腥味,四周的景色在摇晃,这的确是在一艘船上。
船上来来往往有许多人,空气里弥漫着嘈杂的声音,但他们都对她视而不见。
聂枣朝前走了几步,就看见站在船头的颜承衣。
有风将他的衣袂袍角和长发一同吹得凌乱,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了他身上颓唐消沉的气息。
颜承衣的目光落在远方,空荡辽远,看得人莫名心痛。
从腰间取下长笛,颜承衣将之放到唇间,幽幽笛声飘出,哀绝婉转,凄清幽冷,既空寂又如泣如诉。
耳畔有人在轻声议论。
“自从那位小姐去世,主人就整日闷闷不乐……连出来散散心都……”
“除了长得漂亮,我就不知道那位姜小姐有什么好的!当日当家的对姜小姐温柔体贴,有求必应,她想要什么当家的跑遍七国也要给她弄来,结果她还不是跟个姓柴的好了硬是退了当家的亲……要我看,死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