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承衣淡淡笑着颔首,随后他如长辈般摸了摸姜随云的头。
姜随云喜出望外,抱着颜承衣的手臂摇了摇,笑得毫无心机:“承衣哥哥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承衣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啊,不说那个了!总之喜酒肯定不少你的!”
聂枣不知道颜承衣现在心里是何感受,但肯定并不如表面这般风轻云淡。
姜家出事时,柴峥言带着姜随云往外逃,帝都内已满是兵士。
在两人即将被发现之际,颜承衣叫下属成功引开了兵士的注意,并且引着两人藏在了颜家的密室中。
月余后,风头过去,得知姜家已覆灭,家人具已死去,姜随云扑在柴峥言的怀中哭的一塌糊涂。
柴峥言温声安慰,耐心而温柔。
颜承衣就站在边上,他说不出话,只能局外人般看着,指尖过于用力嵌进掌心,有血滴无声坠地。
没多久后,两人向颜承衣道过谢,便决定离开帝国去其他地方游历散心。
临别时分,甚至两人还都抱了抱颜承衣,充满对恩人的感激。
颜承衣站着看两人在朝阳下的背影渐行渐远,视线渐渐垂落。
他按着心口,仿佛那里有什么被剜去了一样。
好一会,聂枣突然听见耳边响起一个不甘心的声音。
颜承衣明明开不了口,可这个声音还是清晰浮现在聂枣耳畔,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压抑狂暴虚妄……似野兽末路时的呜咽嘶吼:“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让聂枣料想不到的是,颜承衣开始习起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