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百合脱口问:“繁殖这种事还不算正经吗?”对于动物来说,生存,求偶,交配,繁殖,或许还要加上争夺地盘,就是生命的全部。
等等,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用动物的本能去衡量自己?呸呸呸,肯定是脑抽了。
海百合用力甩甩头,把荒谬的想法踢出脑海。
在湖边绕了一圈,梁霄大概把事情都理顺了,带着她回度假村去,谁知老远就看见了门口又乱糟糟的,有人在哭,有人在神经质地质问着工作人员,但更明显的是两拨人的对峙。
形势还是一边倒。
人多势众的一方是绝大部分入住的客人,势单力薄的是死了孙子的王家人,以一位中年男性为首的客人强烈要求酒店拒绝他们一家三口的入住,理由十分正当:“不能让他们进来,他们已经被那个孩子传染了,让他们住进来,把我们都传染了怎么办?我可不想死。”
如果说,死在酒店里的那两个人只是道听途说而已,那么,这里绝大部分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个孩子可怕的死亡现场。
没有人希望自己也变成那样,所以,尽管素不相识,为了共同的利益,住客们还是团结了起来,要求酒店禁止他们入住。
“凭什么不让我们住?我们付了钱的!”相比于痛失爱子而一脸憔悴的儿媳,大妈战斗力依旧彪悍,唾沫横飞,“你说不让住就不让住啊?你算老几!”
“你离我远点。”那个男人推开了她,嫌恶地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你们是疑似被感染的人,隔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