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听着也觉得揪心,他叹了好几口气,最后还是把范围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海百合立刻收了哭声,她在地图上把范围划了出来,然后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他去离医院最近的范围。
一路上,她牢牢盯着手机的信号,指挥司机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那个黑人司机看了她好几眼,大概觉得这个东方游客十分奇怪。
她尝试着找出信号的发射地,可是做不到,信号时强时弱,根本没有办法推测出来具体位置。
也是,如果用这种笨办法就能找到,又何必需要专家?
可是让她什么都不做只等,她做不到,枯等的每一秒钟都是折磨。
她必须做点什么,如果这个不行,别的呢?
出租车转过一个路口,海百合瞥见了眼熟的地方,她说:“停车。”虽然说的是中文,但司机显然学过几句常用语,给她看了表,海百合付了钱之后他还用蹩脚的中文说了一句“再见,谢谢”。
海百合没有理他,她站在一家汉堡店门口,抬头看着招牌,这家汉堡店叫“贝拉婶婶”,就是那天她刚到华盛顿时梁霄带她来吃的那一家。
她推门进去,点了十人份的套餐,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努力咀嚼。
原本美味的汉堡吃进嘴里味同嚼蜡,她尝不出沙拉酱和鸡排的味道,也喝不出可乐的甜味,她机械地把这些食物一点一点挤进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