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派几个妥当人,盯紧司马六,还有罗大。”
“是!”
第二天一大早,李兮正吃早饭,沈嬷嬷神情紧张中透着兴奋,匆匆进来禀报:“姑娘,刘太医光着上身,背着把破荆条跪咱们府门口了,说是要请罪。”
李兮刚咬了一口的苏皮羊ròu馅饼喷了一桌子,白芷白英赶紧上前,漱口的漱口,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李兮连喝了几口茶,这才喘过口气问道:“姚圣手呢?他哪儿去了?让人去找他!那是他的徒弟!”
“门房已经去禀报二爷,还有姚先生了,姑娘别急。”一看李兮喷了一桌子,沈嬷嬷很是愧疚,都怪自己,这话应该缓缓说,要是呛着姑娘,那可是大罪过了!
“还有姚先生?”李兮一颗心提起来了,“姚先生在这里住下了?”
“是,今天午后,壮爷带着人把姚先生的家当都搬到咱们府上了,二爷让人收拾了致远阁,把姚先生安置在那儿了。”沈嬷嬷问一答十。
“怎么能搬这里来?姚圣手在京城没有宅子吗?就算没有,他也该到他徒弟家去住,干嘛要把家当搬到这里?”李兮有点气急败坏。
“瞧姑娘说的,”姜嬷嬷瞄了眼一脸紧张的沈嬷嬷,笑着接过了话,“姚先生就是因为姑娘,才留下来没再回山上的,这一时半会的,姚先生肯定是想离姑娘近些,这样要是讨论个药方医案什么的,也方便不是?再说,姚先生留下来,也是二爷的挽留,姑娘不知道,姚先生昨天狠狠发作了罗医正,罗医正在院子里跪了将近一天,自己抽自己嘴巴,脸都肿了,至于刘太医,姚先生昨天就没让他进门,说不再认他这个徒弟了,姚先生都气成这样了,怎么会去他们府上?”
姜嬷嬷这一番话,李兮听的最清楚的,就是那句‘二爷的挽留’,这是人家梁王府,请谁住不让谁来,是人家陆离的事,自己凭什么不让姚圣手住进来?
他来,她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