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发病也应该早点发出来,现在到了这里,不早不晚发了病,这不是要人命嘛!
“是天花。”队伍几个略懂一些歧黄之术的,齐齐下了断言。
“怎么办?”黄平直视着镖头儿。镖头儿蹲在侄子面前,沉着脸看了一会儿,站起来,“这方圆百十里,就咱们一支商队,除非把他现在就活埋了,否则,不管是扔下他,还是把他往回送,只怕都得被北戎人发现,发现他,咱们也别想活了。”
黄平的脸一下子铁青,黄帐房连连跺脚。
“只能带上他,收拾一辆车出来,就说装的是咱们的杂物,咱们看紧点,别让人靠近,也就几天功夫,这是最好的法子。”
镖头儿看着黄平,黄平看向堂兄黄帐房,黄帐房看看镖头儿,再看看黄平,跺脚跺的脚疼,可还能怎么样呢?只能这样了!
北戎王庭正中,辉煌的王帐正后面的大帐蓬里,几个女奴正抖开一匹匹绸缎,展示给大阏氏和坐在大阏氏下首、神情恹恹的苏娜看。
“这一匹怎么样?颜色鲜亮,花纹又好。”大阏氏指着刚抖开的一匹绸缎,苏娜斜了眼,“这个花色,我去年在京城的时候,人家就说过时了!”
大阏氏皱了皱,挥手示意拿走,再抖开一匹,不等苏娜发话,大阏氏先摆手道:“这个不行,苏娜穿紫的不好看。”
“不想看了,都是去年的旧料子!”苏娜站起来往外走,掀起帘子,差点撞到娇艳的小阏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