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还是猪肉。”虽然说维尔德其实味觉早已退化了七七八八，一向是吃什么都行，吃不吃都行，但在这种事情上，叶迦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去征求他的意见。

“什么都行，”维尔德斜倚在门口，随意地回答，面无表情，更看不出什么情绪，长长的黑色法袍甚至拖曳到了地上。

叶迦一时失神，锋利的刀锋划过手指，留下一道血口，殷红的血迹迅速渗了出来。

维尔德皱皱眉，走过去，钳住他受伤的那只手举起来，一筹莫展——他就是不会任何治疗法术。

叶迦都感受到了对方实质化的无能为力的忧愁，不自在地把眼神瞟向一边，不去看维尔德和自己的手，哼哼唧唧出着馊主意：“或者……你可以试着……舔一舔？”然后迅速补充道：“吐沫有利于杀菌。”

从维尔德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他脑袋里到底都想了些什么，总之他顺从地低下头，把流血的手指轻轻含进嘴里，吮吸。

叶迦的脸红了。

等到感觉差不多之后维尔德把手指拿出来，依旧小心翼翼地举在胸前。他的嘴角还沾着一丝蹭上去的血迹，维尔德伸出舌头把它舔干净，然后微微侧了侧头，似乎是在回味，又想在沉思，深不见底的黑眸直直凝视着叶迦——

他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可以。”

之后他没在提任何关于叶迦白天遇刺的事情，虽然叶迦肯定他关于这件事知道的比自己还多。维尔德像往常一样研究各种魔法，批阅各种公文，叶迦像往常一样左翻翻右翻翻实在没事了就跟在他身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