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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皇上动了要废太子的念头时,她依然如此。外界的一切好似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的眼中只有她的花,她的山茶。旁的都入不了她的眼。

皇上当初禁了太子的足时,其实皇后有机会劝一劝皇上。可是她没做。

洪熙帝虽然看着对此事不甚在意,可其实心里还是很烦闷的。在某天的下午就召了重廷川进殿密谈。

彼时皇上负手立在窗边,神色间难掩疲惫与失望。

他那时候怎么说的来着?

重廷川听着屋里传来的阵阵哭诉声,看着天边的浮云,思绪一度飘远。

那时皇上说,皇后心性十分凉薄,和她母亲很像。如今她为了保住她的后位,可以对母亲不管不顾,对儿子不管不顾,将来她是不是也能对旁的人、旁的事皆如此冷漠?甚至于包括她的夫君,帝王。

皇上甚至还说,浩文的脾气最是像他母亲、像他外祖母。原先觉得是好事,现在却让人觉得不得不多多思量。

重廷川没有回答皇上之前的那句问话。

事实证明,洪熙帝也并不需要回答。

不多久,废太子的消息传来,皇上显然已经对这些事情有了自己的决断。

如今听闻魏浩文在里面甚至不惜一次次提起母亲的冷淡来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重廷川薄唇紧抿暗叹了口气。

——陛下最不喜欢这样性子凉薄的人,偏他还一再的做这样凉薄的事情。再这样不识好歹下去,就不只是丢了太子一位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