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师?”有些疑惑的语气。
严礼和溪和一起往更衣室里走,边走边道:“对,是个很低调肯干实事儿,实验做的也非常漂亮的学者。”别看她年纪小,发表的学术论文,令人不得不佩服,严礼语气敬佩。
溪和目瞪口呆,虽然曾经作为同班同学的时候,就知道曲雪很厉害,但没想到已经如此酷炫,溪和诚心诚意地赞扬道:“我早就知道她很棒”然后挠了挠头说,“我们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她做实验就很厉害了。”语气惭愧,毕竟对方已经在一个很高的地方,连他的导师都语气敬佩,更别说他了,他现在整个人都有点眩晕,那可是他的同学啊,倍儿有面子的事儿。
仔细想想,曲雪这个名字是很眼熟的,出现在过他曾经看的一些学术杂志上,但因为履历太过华丽,根本无法联想到身边人,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况且看编辑点评,也提到了曲雪的父亲是国家生物医学分析中心的院长,同样的厉害,在业界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而他认识的曲雪,是个很低调,并没有显露出特别显赫的家庭背景,在他看来很文静单纯注重学业的一个姑娘,所以一个声名赫赫,一个低调沉默,完全无法将两者联想到一起,现在嘛,作为校友和同班同学,溪和特别的有成就感,这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让旁边的严礼对他无可奈何,但心里却默念了句:你并不比她差。
但作为导师的我,并不希望你出名太早,踏踏实实的做自己的实验,不好高骛远,做自己就好,毕竟,高处不胜寒,况且处在一个被所有人指指点点,风口浪尖之上,久而久之,心会乱的,你还这样年轻,稚嫩,不用太过心急那些以后总能得到的机会。
当曲雪跨出实验室的大门时,那种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
而她依旧没有理会。
“你为什么不回应它们呢?它们那么可爱,它们是你的同类,还那么喜欢你。”
脑海里忽然之间,浮现出一个女性的声音,曲雪身体僵硬,那种脑袋仿佛要炸裂的感觉,令她头发晕,旁边的助手及时地伸手扶住她。
曲雪缓了缓,恢复正常后说了句:“可能是低血糖,吃块巧克力应该就没事了,不用担心。”说完,从口袋里抽出一小块巧克力,撕开锡箔纸的包装,放进嘴里,而后若无其事地坐到旁边等候在一旁的车上。
曲雪将前后座之间的隔板升上去,开口问:“你是谁?”后座,除了她自己再无其他人,她在问自己,手轻轻握成拳,指甲有些泛白。
“我就是你啊。”轻笑声自脑海里传来,像是通过某种神经电波传导,曲雪冷静地分析现在的情况。
“那么,为什么会有另一个我?”
“因为你需要我,你的身体需要我,于是,就有了我,另一个你。”
南浔省,御风市。
溪和风尘仆仆的提着行李跟在导师身后坐上车,对他说:“老师,我到南大街下就可以了。”
“老钱,一会儿到南大街停一下,先让小和回去休息休息。”
严礼跟司机吩咐完了后,对溪和说:“这次的实验很顺利,但等成果全部出来后,可能还要再过去一趟,既然你已经跟我进了这个项目,那么到时候还得再跟我去,没问题吧?”
说道这次的实验,溪和蛮兴奋的,闻言,没有什么压力地道:“没问题。”
“那就把这次参与的实验过程得到的感受和启发,写个报告给我交上来。”说完,严礼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溪和心内哀嚎,又要写报告,他写报告写的都快吐了,但还是逆来顺受地答应道:“好的qaq”
等到了南大街,溪和提着行李步行了一段,走了几百米后,到家门口,他连掏钥匙开门的力气都没了,他们9点的飞机,中午在飞机上用的飞机餐,1点到御风,再从偏僻的飞机场到达市区,已经两点半了,习惯性午休的溪和这会儿真是困的两眼皮直打架。
还好听到动静的冷忱从里面帮他打开了,溪和看到冷忱,直接扑上去,松开行李,整个人都挂在冷忱的身上。
冷忱下意识兜住溪和的腿,溪和下巴压在冷忱的肩膀上,没力气的哼哼:“好累啊……”冷忱一手揽住溪和的身体,一手替他拉起行李,然后用脚把门关上,走到沙发旁边,把他放上去说:“我去给你放个洗澡水?”对于溪和的撒娇习以为常,而且,他很享受溪和对他的依赖。
“我没力气洗澡。”
“我帮你洗。”
“……”简直无法拒绝,溪和选择沉默,想捂脸。
冷忱先把行李替他拿上去,然后去浴室放水,接着去一楼客厅,抱起软成面条的溪和往二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