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罗看着一脸晦气的秦正阳,忙道:“六少爷怎地那么慢?先前准备转弯儿的时候,还见您的车子也快到路口了。怎地这个时候才到呢?”
秦正阳见秦楚青也一脸震惊地望过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神色和缓了许多。看了眼霍玉鸣,对秦楚青简短解释道:“刚才在路上出了点小麻烦,和人争了几句。”
“往后小心些。”秦楚青知晓霍玉鸣在场,秦正阳不欲多言,便也没再问,只如此叮嘱道。
霍玉鸣在旁冷哼:“犯得着和人争?遇上那些不讲理的,几鞭子下去,就也老实了!”
“哦?”秦楚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依着鸣少爷的意思,当初你找小六的麻烦的时候,他就不该和你打、不该和你争,直接几鞭子抽回去,就也罢了?”
霍玉鸣被她几句话堵了个半死。仔细想想,当初还真是自己不讲道理硬要诬蔑秦正阳,登时闹了个脸红,别过脸去看窗外美景。
秦楚青见他不再说秦正阳,就也不多提此事。
这时伙计进屋,将饭食陆续端上桌。
一个打扮斯文之人,约莫是这酒楼的账房或是掌柜的,亲自捧了一壶酒过来。刚刚笑着说了两句话,一抬眼瞧见屋内之人,他明显愣了下。继而歉然笑笑,“对不住。拿错了。那位公子一般都来这间屋子,今日来得晚挪了地方,我却习惯性地来了这儿。”
屋内三个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与人计较。霍玉鸣挥了挥手,便让他走了。
不多时,隔壁间的屋门开合,隐约可以听到那捧酒之人道歉之声。
那屋的客人回了句话。可惜刚刚说了一个字儿,这边的菜已经上齐,伙计们退出去的同时把房门关上,后面的就再也听不到。
秦楚青并未放在心上。低眉抬眼间,一人行到了她的跟前,却是霍玉鸣前来道歉了。
“之前的事情,实在对不住了。我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