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匕首柄,霍玉殊将它往上一抛,待到落下之时再探手接住柄处。再抛上,再接。
霍玉殊这番动作,吓坏了所有人。大家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接不好,就会被那利刃给割伤。
霍玉殊却毫不在乎地依然如故。看也不看那匕首一眼。好似被他这般玩耍着的,并非是带着刃的利器,而是一颗石子、一个水果那么简单。
最后,他走到了燕王的跟前,用匕首冰凉的侧边敲打着燕王的脸颊,“你这边驽钝的人,有何资格看不起旁人?嗯?”
话音未落,他突然一扬手,那匕首被高高抛起,越过了燕王的头顶,直直往上飞去。
燕王登时吓得软了腿,头皮阵阵发麻,好似那匕首落下那刻,就是他头断之时。
嗷地一声叫,他赶紧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话还没说完,鬓边一凉,却是那利刃紧贴着他的鬓边削去他鬓边的一缕发,落了下来。
霍玉殊顺手握住了匕首柄。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燕王却是吓得下身瞬间迸出一滩热流——因着太害怕,失禁了。
霍玉殊嗤地一笑,哼道:“莫要随意看不清人。朕玩暗器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信不信?”
说罢,也不管燕王是点头亦或是摇头,自顾自地回转身去,吩咐其他事宜。
燕王既是筹谋已久,带来的人也是挑选已久。有不少人都骁勇善战。玄甲兵士也有些受了伤。
霍容与和霍玉殊既要带了人将燕王一党尽数看管起来,又要负责安排受伤士兵的治疗问题,必须当先回京,一时间脱不开身。
霍玉殊当先离去。身边有八死士护着,霍容与又派了三十二人护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