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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在北疆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无论河水、井水有多凉,都是直接冷水就洗。

偏偏她要仿着这般做的时候,他不准。非要人烧了热水过来,逼了她用温水洗澡。

秦楚青还为此谴责过他。毕竟北疆的条件不好,镇日里烧那么多水只为了洗澡,颇为奢侈。

霍容与只是笑,由着她这般说。行动上,却依然如故。依然要给她烧了热水来用。

如今看他这样身上冒着汗就要用凉水,秦楚青到底按捺不住了,喊道:“屋里备了热水,你去屋里洗吧。”

霍容与闻声看过来,将她的话搁在心里想了想,顿时愣住了。

高高大大的一个人,拿着一桶水,就这么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秦楚青瞧着这情形又傻又呆,绷不住笑了。又想到这位可是英明神武的敬王、太。祖,心中觉得更加有趣,忍不住大笑起来。

霍容与静静地望着她,看着她笑得无法自已,当即丢下了手中桶,任由那水洒了一地,三两步跑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捞到怀里,低下头,望着她殷红的唇,不由分说就吻了上去。

温柔辗转,极尽缠绵。

“什么时候准备的热水?”待到分开,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带着些沙哑地问道。

秦楚青缓了缓气息,“一起身就让人备下了。”因为她知道,他早晨有习武的习惯。没看到他在身边,就想着应是去练武了。

耳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有你真好。”霍容与在她耳边满足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