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这事,宁月告到城隍这里她也不怕,一来她有师父这只神通广大的大鬼撑腰,二来她是被齐楚怂恿,被张剑飞施法才得以上宁月身的,这桩案子说到底,是齐楚和张剑飞是主谋。
本来师父让她把罪过全都推到齐楚和张剑飞身上,再由师父暗中助她,她可以完全脱罪,当时她还觉得这么做有点对不起齐楚。
但是现在看到齐楚对自己竟然这个态度,费依丽就觉得师父说的没错,该斩断的就该斩断,该了结的就该了结。
她已经是鬼了,就该有鬼的觉悟,应该想办法把她的鬼途推向巅峰,而不是想着和这些没什么能力的凡人搅和在一起,平添烦恼不说,这些凡人还那么多事,根本无法理解她追求长生的理想。
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山中修行,所以对外界的消息知道的不多,根本就不知道齐楚o奔和齐家破产这事。
她还以为齐楚在为她跟着师父去修行这事纠结,认定她是跟着师父私奔了——这话根本就无从说起,她和师父可是清清白白的呢。
这是霸占宁月的身躯之后,费依丽第一次见到宁月。她原以为,就算宁月没死,但从人莫名其妙地变成鬼,肯定也是非常惶恐的,更何况这其中涉及到情感纠葛。
她记的当初宁月被她封印在那个蹩脚法师给的箱子里时,异常的伤心难过,灵魂已经不稳,随时都会散去似的。当时她就觉得这样的宁月,说不定都寄不到地方就已经gaover了。
当时的宁月,可没半点精神头,就算做鬼也是一只又憔悴又无能的弱鸡鬼。
谁知道这个宁月不但没玩儿完,还从那个蹩脚法师手里逃出来了,更甚者跑到地府城隍这里告了他们一状。
而此时站在那里的宁月,神采飞扬,气质洒脱,一股英气逼人,丝毫不似她当初被寄走时的那般衰到掉渣。费依丽看到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如今的城隍虽然仍旧负责各种案子,但是已经不像过去的城隍那样只是做地府的县官大老爷,而是不但处理这一方地府的事务,还和人间的法官一样,审理各种案件。
所以,城隍很忙,忙到根本就来不及详细问案,只是按例询问了一下齐楚和费依丽事情经过,就随便定案了。定案的结果是,齐楚被利用,费依丽这只无耻鬼利用齐楚霸占宁月的肉身之后,就和人私奔了。
从始至终,这个城隍就没问法师什么事,也没问费依丽怎么上的宁月的身,怎么把宁月的魂挤走的。
齐楚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位张法师的师父还真是挺厉害的,这位城隍果然如法师说的那样,很“公正”的定案了。
费依丽却不干,大叫自己冤枉,还说什么自己的师父是厉害的鬼王,城隍敢判她有罪,她师父一定不会饶过他们等等。
话说,“我爸是李刚”这话在人间就不管用,在这儿哪能有用啊?!
城隍本来只是判她去入畜生道轮回,一听她这话登时怒了,一拍桌子就改判她先受油炸之刑,再扔到畜生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