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野只感神秘人掌力雄浑无匹,使得他被连连震退了三步,神秘人两掌震退了汪宾与鲜于野,自身也被震退了出去,萧瑾裕慌忙纵身接住了神秘人,连他也被反震余力震退了两步,萧瑾裕惊讶说道:“王叔,不是让您不要出来么?您怎么出来了?”
神秘人一出手震退两大顶尖高手,但也被震得五脏六腑作痛,神秘人喉间一甜,差点口吐鲜血,将翻涌沸然的气血强压下去后,神秘人才沉声说道:“公子,老奴身为你的仆人,不会坐视公子被人欺辱的,若是有人想要公子的性命,那就先从老奴的身上踏过去。”
汪宾和鲜于野凝神看去,发现神秘人大约是知天命的年纪,神秘人脸色蜡黄暗淡,仿佛是有病在身的样子,神秘人还瘸了一条腿,显然是个残疾之人。
汪宾和鲜于野两人在江湖上都是名声赫赫之辈,平时都很自重身份,没想到此时要对付三位老病伤残之人,若非为了教内失窃重宝的下落,两人必会带人转身而去,可惜这一战在所难免。
韦灵惠轻声道:“您老就是王叔吧,您老舍身救孤之事,萧大哥讲给我听了,王叔您舍身救孤的猎猎风骨,让晚辈从心眼里佩服,请恕晚辈行动不便,不能给您老见礼了。”
王天银倚靠在红漆脱落的柱子旁,他漠然打量了一眼韦灵惠,本来他对韦灵惠恨入骨髓,恨她给萧瑾裕惹来泼天大祸,但是事已至此,恨她也没有用了。
而这韦灵惠态度恭谨,诚心赞扬他舍身救孤的义举,使得他心中的怨气一时消减不少,王天银本来漠然的表情也变得平和了些,因此冲着韦灵惠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天色已经蒙蒙亮,本就破败的山神庙已是残桓断壁,只剩几尊山神鬼将神像在荒野中或立或卧,显得十分诡异怪诞。
汪宾和鲜于野打量了一眼王天银,心底暗暗生疑。先前这王天银连出两掌,皆是掌势雄浑无匹,按说这人不是无名之辈,但在江湖上怎么没见过这号人物?
汪宾、鲜于野两人思虑过后,随手一招,两人麾下教众捧上了两柄锻造精良的青钢剑。汪宾与鲜于野在火祆教内位高权重、武功高强,平常很少与人交手,即使与人交手,也都是徒手败敌。
汪宾与鲜于野两人很少会动用兵器对敌,除非是非常棘手的敌人,显然两人是把面前这老病伤残的三人列为了棘手强敌。
汪宾冷声说道:“三位,汪某人率教众而来,只是为了我教失窃的重宝,还请三位与汪某人走上一趟,等到找到失窃重宝,必会礼送三位返回渭城。三位如果不愿走上一趟,就莫怨汪某人翻脸无情了。”
韦灵惠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汪副教主软硬皆施,如此手段,倒是符合贵教的行事作风,小女子为了活命,也只好随你们走一趟。只不过,小女子的手脚被你们打折了,这一路上我可怎么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