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空默然不语。
静云又道:“这些年王居士对我们青云庵心怀感激,不识字的时候在庵内抢着做活儿,脏活累活一点都不嫌弃。识字以后,整天抄佛经,等学会了医术又没日没夜地替香客们看病。她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并不是为了出家的,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静空却不想承认,“当年她来我们青云庵,自己说要出家的,只是年纪太小不被允许,现在过了那么多年,她一直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从没有说要离开,自然是肯出家的。”
静云见她执迷不悟,便道:“我看到的和你有所不同,王居士自从识字以后,跟最初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对外界充满向往,虽然不说,可她一直都期待儿子能来寻她。她不走,不是想出家,而是怕她儿子来了找不到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静空不耐烦道:“师兄,我自然知道,可我更知道如果青云庵没有一个好的衣钵传人,不出两年就会破败不堪。”
师兄年事已高,如今已经不能给人看病,也鲜少交际,青云庵现在就靠王居士撑着呢,若是她走了,青云庵将不复存在。
就算青云庵还是青云庵,却也不会再如现在这般风光!
她不允许青云庵没落,尤其在她做主持的时候。
静云精力不济,年前就说过要让她做主持,自己识字不多,不会看病,若是没有王居士帮衬,根本执掌不了现在的青云庵。
她离开静云的庵堂立刻就去召集自己的亲信安排一番,稳住静云身边的尼姑,让她不要跟静云乱说,等她安排妥当又去找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