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八岁就开始练刀，教授他的是本地著名刀客，也是他的父亲。

被问及刀意，卓远的回答是：“刀路取自人，刀势取自天地，刀意却在最后还是回归了人。”

“一开始有先贤创出招式套路，这是人类智慧的结晶。”

“但随着武道往前修行，便越发能够察觉到，人力之渺小，所以才有了第二个境界，将天地山川自然大势，融于武学之中，一招一式之间，带动仿佛山川大势，沛莫能御。”

“可再到了后来，人们又发现，效法天地，不如回归自己，人永远也无法成为天地。”

“真正强大的力量，还是源于人自己，武夫的无敌意念强大到一定程度，便是天地鬼神也要惊哭，所以最后就有了这第三境。”

“第三境意境，是武夫对于自身所学的领悟和升华，融汇而成的一股意念，有了这股意念，武夫所修才能称之为武道，不然就只是武学罢了。”

这就是以人为根本修行的武道。

武学。

武道。

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武学、武道、意境……”

卓鸿飞转身喃喃念着这几个字，也离开了青石场。

…………

另一边。

一路上江小东的情绪恹恹，抬不起半点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