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被他戳的往旁边挪了挪,星珲也跟着兔子的脚步悄无声息地往外动了两步,苏朗似乎是有所感,偏头朝他看过来,星珲脚下的动作连忙一停。
苏朗显然是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扫了他两眼,却也不戳穿。桌上摆着两只花瓷盘子,苏朗从其中一只里拿了根胡萝卜弯腰喂给兔子,状似很正经地问:“你说这只兔子那么不乖,要怎么办才好呢?”
仿佛不乖的真的只是这只兔子。
星珲沉默不语,企图蒙混过关,苏朗这回没再纵着他,又重复问了一遍:“星珲,怎么办呢?”
星珲被他问得头皮发麻,眼神四处乱瞟,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支支吾吾地说:“……这不是已经捉起来了吗?它会乖的。”
“是吗?”苏朗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星珲:“真的会乖?”
星珲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经和笼子里这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同呼吸,共命运了。
小兔子跑了,他春猎没结束也跑了,小兔子现在被捉回来了,他现在也被苏朗逮到了面前,小兔子不乖,他也不乖。
眼下没有办法,笼子里的小兔子已经乖乖地啃起了饲主喂的胡萝卜,不然肯定要被吃掉,他这只小兔子也得乖乖地给债主认个错,不然……
桌案上另一只盘子里放的是银丝糖,星珲从盘子里拈起一颗糖,献宝似的递到苏朗跟前:“苏朗哥哥,我错了,不该故意欺瞒你的,给你吃颗糖消消气好不好,甜的。”
玉白绵密的酥糖卧在星珲掌心,苏朗先看了看糖,又抬眸看了看眼巴巴地瞧着他,眼睛里写满期待的星珲,不由轻笑了一声:“你拿着我的糖哄我?”
好像是这么回事,确实有点不太像话,星珲慢吞吞地收回手:“那要怎么……”
苏朗忽然从他掌心拿起那块银丝糖,却直接填进了星珲的嘴里,打断了他的话,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只有糖还不够,得拿你自己哄。”
话音一落,他将星珲揽进怀里,唇覆了上去,将星珲唇角沾染上的糖丝细细抿入口中,是甜的。
只是这点甜还不够,他食髓知味,以舌尖撬开星珲的唇,细丝万缕、酥松绵甜的糖早在星珲唇齿间化开,唇舌果然都是甜的。
苏朗抱着他,吻着他,一遍遍扫过星珲唇舌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分甘甜都不放过,仿佛是非要攫取地干干净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