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宜山书院谈了条件?”
萧鸣庭淡淡收回视线,不再言语。
跌坐在地上的昌州州牧芮何思像是才回过神来,死死盯着连松成,大声道:“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已经死了?”连松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可能不知道,怀泽城的死牢内少了几个人。”
“……易容?”
连松成声音里带了讽意:“易容不过是小把戏,说到底还是你没胆子,造个反都瞻前顾后不利索。你派去的暗卫前脚才察觉官道上有人来,后脚连个尸都没敢细验便撤了,唯恐留下你们芮家的痕迹,这大概是芮大人你交代的吧,能怪得了谁?”
连松成看芮家人不顺眼久了,多余的话他也不想说,芮何思派去的暗卫迅速撤离不是没有理由的,那日官道上来的不速之客确实是特地去震慑他们的绝顶高手——漓山东君姬无月。
连松成的目光在几位世家主和带兵武将的脸上扫过,冷笑了一声道:“我要是不‘死’一回,怎么把你们这群老狐狸给揪出来呢?芮大人,说起来,这还都得好好感谢你。”
锦都发生惊变的同时,昌州边界的动乱才刚刚停止不久。
驿站前,东都境主叶见微送走了颖国公苏阙一行人,跟在楚珩后一步回了驿站房间,他关上房门打量了楚珩两眼,见楚珩依旧不作反应,片刻后慢悠悠地道:“行了,凌启都护送苏阙走了,别忍了,吐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楚珩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面色眼见的苍白下来。
叶见微抚上他后背,为他渡了内力调息,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有杀方鸿祯的本事,但方鸿祯再如何也是大乘境,说你毫发无伤没那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