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位苏小姐……真的死在花轿上,头都没了啊?”秋蝉一脸想听又带着害怕。
春苗收拾碗筷,“可怜,大喜的日子……不知道哪个人这么大的仇恨。”
鹿陶陶闻着味道找过来,“大晚上的你们偷食,哼。”
秋蝉另外端了一碗给她,“世子爷和小姐一天没吃东西。”
鹿陶陶唏哩呼噜连汤和馄饨一口咽下,抽空抬头道:“真奇怪,又不是你们两成亲,难道还没空找口吃的。”
“可别提了,新娘还没进门连头都丢了,哪里还有喜宴。”
鹿陶陶精神一震,“无头新娘,这么有趣的场面,陆安然,快仔细说一说。”
要说这个案子,还真是奇怪得很。
云起:“新娘前一日中毒,媒婆和家中所有人确定上花轿的是本人,一路上没有停顿过,却在祁府门口变成无头新娘,且新娘的身体打了两根长钉。”
陆安然若有所思,“祁尚从苏府接了新娘后游街而行,一路上众多人围观,新娘没有被换的机会。”
观月指出,“还是在苏府出的事。”
陆安然沉敛眉目,道:“关键是,那个下毒的人是谁?”
云起轻哂,“这就要看袁方能不能查出来了。”
总归这件案子不归提刑司,云起乐得轻松,至于唏嘘感叹这些情绪云起是没有的,他又不认识苏湘湘,没有那种替人怜惜的情怀。
倒是觉得祁尚委实倒霉了些,人没娶着,好好的喜事莫名其妙成了丧事,“这桩案子一日不查清楚,依照祁尚的性格,估计以后都过不去。”
鹿陶陶抛着一个柿子玩,闻言撇撇嘴道:“娶不成就娶不成呗,反正那个女人也不怎么样,要真嫁给祁尚了,那木头迟早被戴绿帽子。”
云起想起牢里的凤小侯爷,“当初凤倾和汤淼闹出矛盾还是因为苏湘湘,如今苏湘湘死了,这两一个重伤一个坐牢,这世上的事,好像冥冥中有种因果。”
“哈,我就说嘛,不是祁尚倒霉,是这个女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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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湘湘的死,犹如一滴冷水落入热油里,炸得噼里啪啦响,王都城里但凡被苏湘湘的才华折服的男子,全都扼腕痛惜。
很多人自发性去沾拂楼聚集,一起沉痛悼念这位名满王都的才女。
喜事变丧事,对祁府或者苏府无疑都是一个巨大打击,祁府将红绸取下,府中郁气经久不散,而苏府已经挂上白色,阴风肆虐里,满目惨白。
一群接一群的人前赴后继涌入苏府,悲怆之情天可见,简直成了大型哭丧现场,还都是真情实感那种。
春苗出去买菜回来向大家绘声绘色地形容,“一个个哭得眼睛发肿,有的厉害点出来都不能走路,叫自家小厮扶着回去的,你们没看到,远远经过苏府,都能听到里面哭声一片。”
无方背靠桂花树闭眼养神,被春苗大惊小怪的声音吵到,睁开眼看了一眼,又不关己事的转回去闭上眼。
秋蝉听得一愣一愣,“苏小姐这么受欢迎。”
鹿陶陶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架着二郎腿晃了晃,“要我说,死后风光不如活得窝囊,你们瞧苏湘湘吸引再多男人,最后还不是只能嫁一个,不过是给自己增添一把虚荣罢了,没什么实际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