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跪在棺材边上,隔着凛凛寒冰看望那个女人苍白死气的面容,自言自语的和她说着小公主生活中发生的趣事,那模样好像他面前还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具苍白僵硬需要冰块来保存的尸体。
我很难过,凯丝,我从未见过他那么温柔的姿态,也没有见过他唠唠叨叨的说子女的趣事,在我面前他一直是沉默寡言的。
我手中抱的披风和符文石掉在了地上,深红色的晶体在大理石地板上滚动到她的脚边。
他转头看见了我,然后对我大发雷霆,因为我居然出现在了西塔楼。
从西塔楼回来以后,他把我被关到了房间里,门外艾伯特命人上锁了。
我站在窗前,觉到眼泪不受控制的一滴滴流出来,这真懦弱,真的,但我提不起一点力气擦干眼泪,像以前一样做出一副骄傲的姿态。
我曾以为他是全心全意爱我的。好吧,好吧,后来我知道他不是,他曾经有一个死去的妻子,他的爱情有一部分是他那个妻子的,又或者我和那个女人各拥有一半,这让我难过,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改变,只能怪我降生的太晚,没有在他的青年时代进入他的生命,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并且努力照顾小公主。
我绝对无法失去艾伯特。
只在他在我的身边时,我才能感觉到温暖和平和,我灵魂中那些阴暗扭曲的怪物才不会嘶哑尖叫。
该怎么办呢?我爱他胜过世间的一切,而他却似乎并不爱我,即便爱,那也是稀薄的,和那个女人得到的相比微不足道。
也许是我在多想,凯丝,我总是性格偏激,这样爱胡思乱想。
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夫妻之间有一点小小的矛盾和争吵是正常的。
毕竟几个小时以后,艾伯特就亲自来向我道歉,还带来了一碗甜甜的浓汤亲手喂给我喝。